寄一杯江南的春天给你
喝春茶,是春天的要紧事。白居易《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》云:“红纸一封书后信,绿芽十片火前春”,民间更有“一两春茶一两金”的说法。
“碧螺春”之名拜康熙所赐,简单三字,便勾勒出鲜绿茶汤、卷螺茶形与采摘的时令,贴切而风雅。
它还有一个江湖别名——“吓煞人香”,据传早年间有人将茶叶置于怀间,茶得热气发出异香,人们争呼吓煞人也。缪莫有词为证:“洞天春,深深盏底。去年尝后,舌本馀香,而今还记。”
洞庭碧螺春的历史最早可追溯至北宋,李宗谔《吴郡图经》载:“山出美茶,旧人为贡”;明代王鏊《姑苏志》:“谷雨前采焙极细者贩于市,以雨前为贵”;清朝陆廷灿《续茶经》:“洞庭山有茶,微似岕茶细,味甚甘香,名碧螺春。”
苏州东山 太湖边茶园
洞庭碧螺春别具一格的香气,得益于东山得天独厚的气候土壤条件,以及茶果间种的传统:枝桠相接,根脉相通,让茶叶兼具花馥、果味与茶香。
这也让作为国家地理标志产品的洞庭碧螺春,有别于诸如四川、云南、湖南等其他产地——清香不足,带有奥土和青叶气。因洞庭每年产量有限,民间有“99%的人都喝不到正宗碧螺春”的说法。
容春堂为大家精心挑选的明前碧螺,便出产于洞庭核心产区翠峰坞:这里茶林间种着柑橘、枇杷、杨梅、石榴等多种果树,茶吸果味,果窨茶香,如清朝诗人所云:“绿润涵灵气,清芬带露华”。
好茶者有云:“碧螺香味不减龙井,而鲜嫩过之。”碧螺春之妙,就在其鲜嫩,过了清明,碧螺春就只能被称为“炒青”,风味大减。
春分至清明时节,是茶农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,每天只歇几个时辰。朱琛《洞庭东山物产考》载:“采茶以黎明,用指爪掐嫩芽,不以手揉,置筐中覆以湿巾,防其枯焦。回家拣去枝梗,又分嫩尖一叶二两,或嫩尖连一叶,随拣随做。”
东山的茶农们至今沿袭古法,全程手工采拣。容春堂的邻居汤阿姨,每天晨光未曦就已起身,戴着头灯上山,只为采得凌露头茶;上午十点,背着竹篓满载而归,将嫩芽铺开在木桌上,仔细挑选“一旗一枪”的精品。一斤碧螺春,需精选70000棵茶头,芽头从他们岁月经验的手上滤过,剩下最矜贵的部分。
炒茶是重头戏。制茶与烹饪有异曲同工之处,需根据每筐茶不同的情况,相应地调整制作的手法、力度、速度,这就是老茶师所谓的“看茶制茶”,也是中国人的处世哲学。
为了炮制“满身毛、铜丝条、蜜蜂腿”的形态,炒茶师傅需以最利落的手法将茶青迅速下锅,手不离茶,茶不离锅,揉中带炒,炒中带团。
先是高温杀青,以抖为主,双手翻炒;接着降温揉捻,用抖、炒、揉三种手法交替进行,将茶叶的细胞壁揉破,汁水溢出,茶香四散;待茶叶干到六七成时,开始搓团显毫,也是蜷螺显茸的关键步骤;熟则焦而香散,不足则香气未透,九成干时即可出锅。一锅茶需炒40分钟,一气呵成。
“抖、炒、揉”三种手法交替炒茶
在经过五轮的专业盲测后,我们最终选定的这款洞庭碧螺春,是三月中下旬采摘的第一批特级嫩芽;沿用传统古法工艺,由30年炒茶经验老师傅手工炮制,条索纤细,卷曲呈螺,银绿隐翠;从采摘到装袋只用18小时,为锁住春天的第一口鲜。
80℃热水入茶,缓缓舒展开来的芽叶,自由轻盈;染绿杯底的同时带来扑面的花果香,茶汤清澈鲜亮。头酌色淡、幽香、鲜雅;二酌翠绿、芬芳、味醇;三酌碧清、香郁、回甘。斟一杯入口,像是走进了花果茶树的庇荫,一整个太湖的春天尽收唇齿间。
容春堂将江南的春日也呈现在茶品的包装上,我们选择了明朝苏州名士、“吴门画派”沈周的《苏州山水全图》。狮山太湖,卵石淙淙的浅溪边,架着一列山水亭舍。这贯穿古今的仙境里,藏有春天的祝福和盛情的邀请。
疫情虽暂缓了我们相见的时间
但容春堂已盛好了东山的春光
碧螺春全席宴
寻茶炒茶小游
户外茶席野餐
团扇评弹体验
我们在这里
春天在这里
只盼疫情后的相见
编辑 | 俞泓嘉、李雨珂
排版 | 孟芊辰